冰冷的水,滚烫的杀意 石静娴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。 她前一秒还在现代解剖室,指尖沾着福尔马林的味道,下一秒,刺骨的寒意就顺着脊背爬上来,冻得她一个激灵。睫毛上的水珠滴落,视线模糊间,她看到一双绣着金线云纹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。 “瓜尔佳氏。” 低沉的男声裹着压抑的怒火,像刀锋刮过她的耳膜。 她下意识想撑起身子,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死死扣住——那是一双男人的手,骨节分明,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,此刻正毫不留情地钳制着她。石静娴艰难抬头,对上了一双阴鸷的丹凤眼。 眼前的男人穿着杏黄色蟒袍,领口盘扣一丝不苟地扣到喉结,衬得那张脸愈发冷峻。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剑尖抵在她下巴上,微微用力,逼她仰起脸。 “敢在合卺酒里下药?”他冷笑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刀,“孤倒是小瞧你了。” 石静娴:“……?” 她懵了。直到此刻,她才注意到自己正跪坐在一张雕花拔步床上,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雪白中衣,衣襟凌乱,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。而对面—— 那个自称“孤”的男人,衣袍整齐,唯独领口被她扯开了一道口子,露出锁骨上一道三寸长的旧疤,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红。 石静娴:“……” 她缓缓低头,看了看自己死死攥着他衣襟的手。“松手。”男人冷声命令。 石静娴下意识松开,结果因为跪坐太久,腿一软,整个人往前栽去—— “砰!” 她的额头重重磕在了对方胸口。 男人闷哼一声,被她撞得后退半步,剑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 石静娴:“……” 男人:“……”一片死寂中,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—— “皇上驾到——” 两人同时僵住。 帘子被掀开的瞬间,康熙看到的是—— 太子把太子妃按在床上,太子妃衣衫不整,而太子的衣领……被撕烂了。 老皇帝沉默三秒,缓缓点头:“保成啊,大婚三日还不忘晨读,朕心甚慰。”顿...